镜花水月Ⅰ/ Babe do you love me
上已缠了厚厚的绷带。    他艰难地吞着口水,绷带缠得太紧了,大脑因为缺血有生理上的,也有机械性的而迷迷蒙蒙的,他觉得自己没法思考了。    片刻后颈侧发出的刺痛让阿廖沙开始清醒。这里不是在“蓝松鸦彼得”号上。    于是阿廖沙又吞咽两下,终于觉得喉咙不再干得像裂谷了,他张张嘴,发出微弱的疑问句。    “这是哪?”    “我的城堡。”    意料之外的,卡尔似乎早就已经在一旁等候,于是他站起来,马上这么回应了;阿廖沙的视线里蓦地出现了半个苍白的人。    “怎么……”    “我把你带来的。”    “……脖子?”    阿廖沙想要抬起胳膊来指指脖子,因为失血过多造成的肌无力,无论如何也只是动了几下手指。    “静脉破了。”    “伤?”    “是的,是受伤了——你还在修养,别讲话的好。”    “我……”    “好了,好了,等你恢复,我们再说。”    阿廖沙轻叹一声,又眨眨发花的眼睛,明白自己说话的权利是被剥夺了。卡尔觉察到阿廖沙的怏怏不乐,俯下身在额头上安慰似的吻上一吻,然后逃也似的离开了。    失去语言功能的时光很无趣,日子就跟没加调料的海龟汤似的那么平淡,阿廖沙无事可做,干是每天在沉睡和半梦半醒